送給疲憊但仍堅持的你

我知道你最近很累，是那種看不見的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感，但是請你一定要堅持下去，就算無人問津也好，技不如人也好，千萬別讓煩惱和焦慮毀了你本就不多的熱情，對生活不要奢望太多，我們不可能什麼都有，但也別灰心，我們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，再撐一下，不是因為容易，而是因為值得！

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這種感覺？每天醒來就像被手機鬧鐘「綁架」一樣，重複著同樣的劇本：擠上沙丁魚罐頭般的捷運或機車道，處理永遠「急件」的E-mail、開著長篇大論通篇廢話，結論卻是「再討論」的會議，結果好不容易下班後躺在床上，腦袋卻因為過度運轉，不知道在亢奮什麼而睡不著，身體沒大病，但總是懶洋洋；心裡沒崩潰，但笑容好像越來越虛偽、無力，連放假的快樂都像有效期限，一收假就瞬間過期，這就是「表面正常運作，但內部零件悄悄生鏽」的我們，這樣的日子是為了生活？還是為了生存？人生好難。

前陣子看到一個影片，一個外送員在雨天摔車，他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檢查傷口，而是撿起便當崩潰的說：「完了！要被扣錢了！」雖然看起來是小事，後來想想也蠻同情他的，我們誰不是那個生怕「努力後的結果卻是做了白工的人呢？」怕業績不夠好、怕存款不夠多、怕在同學會上活成一個「失敗版本」、怕讓父母失望、怕在自己的社交圈裡落後別人，人生太多的痛苦和不幸，都是因為想活成別人的樣子，而不是成為自己的樣子，羨慕別人的代價就是失去自己，很多人就是這樣活在別人的眼皮裏、嘴皮下，卻忘了最重要的是：活出自己。

我在抗癌過程也自認全力以赴了，結果得到的卻是腫瘤轉移再轉移、變大再變大，那種努力過後結果卻像是做白工的無力與疲憊感，真的會讓人瞬間崩潰，但為了生存，我用盡全力告訴自己冷靜並轉念，我們的熱情就像手機的電池，整天開著「焦慮」和「比較」這兩個最耗電的App，電力的消秏當然很快，這時「別讓煩惱和焦慮毀了你本就不多的熱情」，這句話當年給了我很大的電力，它就像內心的白天使與黑天使一樣，你一直站在白天使的後面拉著他不要被黑天使打敗，代表你還有熱情、還沒完全躺平、仍在跟名為「生存」的對手拔河，我告訴自己：再撐一下，不是因為容易，而是值得！

這幾年來的經歷，我學習到當疲憊感來襲時，我會先「啟動省電模式」，就像關掉手機的通知功能，先讓自己平靜下來，允許自己開啟飛航模式，沒有人規定你必須時時刻刻都保持在訊號滿格的狀態，然後來一場發洩式的流汗運動，或只是獨自散步也好，總之就是暫時不再讓那些煩心事消耗本來就不多的熱情，不用把「累」當成敵人，疲憊感其實是你身體裡的一個警報器，提醒你是時候該轉彎、該休息、該為自己充電了。 如果今天只能做好一件事，與其焦慮那看不清的未來，不如認真幫自己煮碗加蛋的泡麵，對鏡子裡的自己說聲「辛苦了」，然後理直氣壯地睡一場好覺，記住，暫時的關機，是為了下次能更亮地發光。

我們明明為了生活而工作，而現實卻常因為工作而疏離了生活，有時候想好好生活，但生活卻總是讓我們受傷、不知怎麼活，我發現有一種不受傷的方法，就是上天給你什麼，你就享受什麼，上天拿走你麼，你就放棄什麼，命運沒空搭理你，你就做好你自己，且看且行且隨風，人生不可能什麼都有，也不會什麼都沒有。你可能現在沒有理想的工作、沒有完美的感情、也沒有足夠的存款，但，只要你有還有一顆願意努力、不輕易放棄的心，或許就可以點餐不看價格、去想去的地方說走就走、可選擇生活而不是讓生活選擇我，不是每個人都會成為自己理想的樣子，但努力可以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，「就算疲憊也要堅持，不是因為容易，而是因為值得！」